“本侯心意已决,你现在马上下去打点好回景南的事宜。”顾夜恒神情坚定,强硬的语气让人不容拒绝。
夜七知道多说无用,只闷声回了句:“是,属下这就去办。”
话落,便匆匆走了出去。
夜七刚走一会儿,张良突然匆匆走了进来。
“侯爷,祁夫人站在门外非要见你。”
顾夜恒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冷冷吐出两字:“不见。”
张良点了点头,正要去回话,抬头就看到乔知画已经走了进来。
“祁夫人……你”他作势走上前想要拦下她,却听到顾夜恒开口。
“你先下去。”
张良先是一愣,而后反应过来走了出去。
偌大的书房只剩下两人。
顾夜恒不紧不慢的起身,抬眸看向乔知画语气冰冷:“倘若祁夫人还来要休书便不用再多说,本侯心意已决此生都不会和离。”
他这一生做过的决策无数,唯有此次最为坚决。
听到这话,乔知画嘴角扬起一抹冷嘲:“景侯何必假情假意,倘若你当真对家妹上过心又怎会不知她活的有多痛苦。”
顾夜恒墨眸一沉,苦涩在心间蔓延开来。
说来的确讽刺,牧浅歌患病三年他却毫不知情。
见他无言,乔知画眼里的悲愤愈加:“事到如今,我只求侯爷亲写休书一封,让家妹在黄泉下过的好一些,她这辈子已经太苦了。”
顾夜恒片刻的失神,想到日复一日所做的那个噩梦,他便莫名的心慌。
牧浅歌的名字好像永远都刻在了他的心头,成为他不可触碰的逆鳞。
失神半响后,他才回过神看向乔知画:“没有亲眼所见,本侯是不会信的。”
话音落下。顾夜恒便走到门口,乔知画急忙上前拦正要出声时。
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细嗓音。
“圣旨到,景侯接旨!”
顾夜恒站在门中央微微俯身,声音不卑不亢:“微臣接旨。”
“陛下旨意,现景南突发叛变,派景侯即刻启程平乱,钦此!”
宣旨之人正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张元。
顾夜恒神情微变,接过了圣旨。
而跪在他身后的乔知画眼底划过一丝慌乱,紧张的攥紧了手。
宫里的人走后,顾夜恒拿着圣旨,心被揪了起来。
景南发生叛乱,那牧浅歌安全吗?
就在他出神之际,乔知画走了上前来:“此番景南有变,我担心家眷,请侯爷带上臣妇一起。”
话刚说完,顾夜恒就冷声拒绝:“不可,你在这里待着,本侯会保护祁府的安危。”
乔知画神情复杂的抿紧了唇,刚想说话,却见顾夜恒已经迈步走了出去。
看着他远去的背影,乔知画心乱成一团,急忙往住的小院走去。
翌日一早。
顾夜恒穿着一袭银白色铠甲,高坐在汗血宝马之上,而夜七陪在一旁。
行至城门口时,已经有一大批兵马等在了原地。
“启程!”
随着顾夜恒一声令下,全部的兵马浩浩荡荡便离开了上京城。
八日后。
景南扬州知府。
“侯爷,这次叛乱的主导是南岳山一群土匪,此山易守难攻所以才一直僵持不下。”知府徐长青站在一旁说着原委。
顾夜恒坐在主位上,目色沉稳,半响后开口:“给你一个时辰,把南岳山的地形让人画成图呈上来。”
徐长青一惊,双眼都瞪大了:“一个时辰?侯爷这时间还早何必这么赶?”
“午时本侯就要发兵,如此你觉得还剩多少时间给你?”顾夜恒冷声反问,幽冷的目光直直看向徐长青。
一时间,徐长青被强大的气场压的不敢大声喘气,忙回:“是是是,臣这就去办。”
话落,便匆匆走了出去。
待人走后,站在一旁的夜七也有些摸不着头脑:“侯爷,陛下不是给了您半月的时间,现在还有七日,你何必这么急?”
顾夜恒置若未闻,而是走到门外,出神的望着无垠的天空。
半响后,他转过头看向夜七吩咐道:“你悄悄再去祁府打探一下近日发生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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