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知意猛地看向他:“那是不是说明,他们有可能活着?”
姜叙白一时也不能确定,只能安慰她,“也许吧。”
姜知意的眼里这才燃起了些光亮。
无论如何,她都希望有奇迹的发生。
多年的养育之恩,她还未来的及报。
养育之恩大于天,姜恒夫妇始终都是她承认的父母。
此时凉州城内。
自姜家被满门抄家已过去了好几日。
一日未寻到姜知意的尸身,陆辰安便不相信她真的死了。
他几乎每日都会亲自来寻她。
这日,他刚要去乱葬岗,街上看见了一位带着斗篷的女子与姜知意的身形相似。
他径直冲上前拉住了她,掀开了她的斗篷:“姜知意!”
斗篷之下,是一张陌生的脸,女子见他长得俊,原本的恼怒,变得有些欣喜:“公子是在叫奴家吗?”
“抱歉,我认错人了。”不是她,陆辰安有些失落。
“公子……”那女子还想说什么。
陆辰安无意与她纠缠,径直走开了。
就在此时,姜知意乘坐的马车与他擦肩而过。
有风吹起了马车窗的帘子,姜知意不经意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陆辰安?
不,应当不是他,身为锦衣卫指挥使,这个时间他不会出现在街上。
更何况那人未着锦衣卫的服饰,应当是身形有几分相似罢了。
想着,姜知意放下了帘子,而陆辰安似有所感,向这边看来,两人都未曾发现彼此。
姜知意随着姜叙白回到了药庐,她有些疑惑:“姜公子,为何你的药庐鲜少有病人?”
“呃……你当我是寻常的大夫吗,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医的,非疑难杂症,病入膏肓者不医!”姜叙白声音拔高了些,以掩饰自己的窘迫。
“这样啊。”姜知意了然地点了点头,话折子上说有些神医都是有些怪癖的。
想不到姜叙白年纪不大,竟有这种医术,和如此高的准则。
姜知意看他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几分崇敬。
见她似是信了,姜叙白不由得想着姑娘真是单纯。
忽然,他像是想到了什么,从袖中掏出了一张纸递给她:“刚刚我在街上,看见贴满了寻人告示,便顺手摘下了一份。这画中女子,瞧着与你有几分相似。”
姜知意接过,不由得一愣,这画中的女子,与她何止是像,可以说是一般无二。
姜家的人都已被处决,她也并无什么好友,甚少露面。
贵妃也不过只见过她两次。
这画如此细致,连她眼角的一粒微小的泪痣都有。
难道是陆辰安吗?
她曾在书房见过他的画,知道他不仅字写得极好,画更是一绝。
只是没想到,他原来记得自己的容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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