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,我顿时一阵窒息。
门内传来脚步声,我刚要转头骂人,手腕突然一紧,滚烫的温度让我颤了颤。
转瞬便被一道力量拽进房间,门随即关上,我身上披着的外套掉在了门外。
“啊……”
我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,便被人按在了门上,无法动弹。
秦暮声的脸近在眼前,逆着光,我看见他的眼底,笼罩着我从未见过的情欲。
炙热得让我心颤。
我惊骇脱声:“秦暮声,你干什么?”
话音未落,男人滚烫的气息逼近,我想后退,却无路可退。
脖颈被他扣住,热吻落在唇上,我惊恐瞪大眼睛,脑袋瞬间空白。
他吻得过于热烈,唇齿厮磨,我喘不过气来,双手无措地推着他的胸膛,却如碰铁块,坚硬、温度烫人。
我从未如此清楚地感受过男人和女人力量的悬殊。
拼尽全力,无法撼动他分毫。
秦暮声的气息越来越重,似火的唇狂热地吻过寸寸肌肤,落在我的锁骨。
身体在颤抖,我哭着捶他:“王八蛋,你放开我。”
对深陷在欲望漩涡里的秦暮声而言,我的反抗微不足道。
随着一道撕裂声,我听见我的睡衣纽扣掉落在地板上,清脆的两声。
我半边身体毫无遮掩暴露在空气里,他灼热的唇覆去时,我浑身战栗。
“秦暮声,我叫你小舅舅,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?”绝望崩溃之下,我疯了一般扇他,抓挠他的脸。
我曾设想过许多种秦暮声折磨我的手段,却从未想过会有这一天。
巨大的恐惧和羞辱感充斥胸膛,我哭得撕心裂肺。
秦暮声一僵,理智在逐渐清明,停了下来。
他喘着气把头埋在我的肩上,嗓音暗哑:“我被下药了。”
我能感觉到他在拼命克制,呼吸粗重灼热拂在我的脖颈。
哭得太忘我,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话,直到他扣着我脑袋的手越来越紧,我才缓过劲来。
我抽噎着吼他:“不要骗我了,刚才已经有女人来过了。”
“我没有碰她。”
我想起女人离开时衣裳凌乱的样子,并不相信他的话。
“你滚开,脏死了。”我发了狠踩他的脚。
秦暮声不动,耐心哄我:“程杳,你信我。”
他不经常叫我的名字,但每一次叫,我总觉得“程杳”两个字从他唇中出来,多了几分软意涟漪。
我的心颤得厉害,只能说:“好,我相信你,你先起来。”
这副姿势,实在过于羞耻。
“送我去医院。”他仍然保持着伏在我身上的姿势。
“我给你打120。”
秦暮声不肯,闷闷吐出两个字:“要脸。”
要不是我们还保持着这种暧昧羞耻的姿势,我一定是不会放过这种嘲笑他的机会的,只是我现在笑不出来。
用哭得有点沙哑的嗓子问他:“你就不能去洗一洗冷水澡吗?”
他终于从我身上抬起头,眼睛猩红。
“我看小说里都这么写。”我不敢看他的眼睛,别过头小声说道。
秦暮声安静地看了我半响,哑声道:“不去医院也可以,去楼下帮我买点药。”
他赤着脚进洗手间,我愣了许久才回过神。
我又恼又气,这厮怕叫120丢脸,就让我去买药丢脸。
洗手间里传来唰唰水声,我能想象在冰水下,正经受冰火两重天折磨的秦暮声有多难受。
“最后帮他一次吧。”我咬了咬牙,捡起外套把自己裹严实,颤着腿往电梯走。
已经很晚了,我跑了很远才找到药店,红着脸支支吾吾说半天,中年女店员才明白我要买什么。
把药递给我时,她意味深长地劝我:“年轻人火气旺盛可以理解,不过也不要太透支身体,容易肾虚。”
我囧得想原地消失,拿着药冲了出来。
等我气喘吁吁回到秦暮声的房间,惊讶地发现房间来了几个男人,其中就有在酒吧门口给秦暮声点烟的寸头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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