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南嘉!」慕时握着我的手臂,用力把我往后拽了一下。
我整个人跌进他怀里,大部分液体泼在地上,却还是有几滴溅上了我露在外面的胳膊和手背。
尖锐灼烫的痛感传来,我鼻子一酸,眼泪不受控地往下掉。
「疼……」我哭着说,「慕时,我好疼……」
是硫酸。
那个给我泼硫酸的人已经被赶到的保安制伏,她在灯光下抬起脸来,神情极端而疯狂:
「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,慕时怎么可能背叛我?他明明那么喜欢我!他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,就算要结婚,也只会和我结!你这个骗子,小三,贱人!」
我疼得后背冒了一层冷汗,但还是强撑着反驳她:
「可笑!我一年前就跟他在一起了,那时候你还在读高中呢,脑子有病就去治病,整天臆想有妇之夫,真把我们当你爹妈了?」
后面的话我都没来得及骂出口,因为慕时直接打横抱起我,大步走到诊室,让夜间急诊的医生给我处理伤口。
「还好,不严重,伤口只在皮肤表层,回去涂几天药膏就没事了。」
那医生看着慕时紧绷的神情,忽然笑起来:「这么紧张啊慕医生,这是你女朋友?」
他淡淡地说:「是我的妻子。」
我在旁边补充了一句:「合法的。」
那医生扭过头,端详了我片刻:「诶,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——你不就是之前那个半夜一个人跑来医院挂水的小姑娘吗?竟然是我们慕医生家属?」
站在旁边的慕时忽然僵住了。
片刻后,他缓缓道:「半夜一个人来挂水……那是什么时候的事?」
「我想想……几个月前吧,具体日期不记得了,有点印象是因为这小姑娘挂着水就吐了一地奶油,阿姨过来打扫,她还哭着让阿姨给她说一声生日快乐。」
他说话间,那天半夜的回忆又涌入我心头。
本来那天我委屈得要命,推掉了我妈和苏苏的邀请,就是想和慕时一起过生日,结果他完全忘记了不说,半夜我还一个人跑来医院挂水。
可是今天,我才忽然意识到,其实我挂水吐得正难受的时候,慕时也和我在同一间医院里。
只不过他像今晚一样,必须保持高度集中的精神,待在手术台前,不能有半分松懈。
如果有机会的话,他一定也很想像今晚一样,从手术室出来,就过来抱抱我。
说话间又有新的病人进来了,那医生跟慕时打了个招呼,急匆匆去忙了。
慕时挨着我身边坐下,轻轻抓住我的手:「是你生日那天吗?」
「是。」我看他又要开口,赶紧截住他,「但已经过去了,何况那天晚上你本身就在忙手术,走不开,后来也给我补说了生日快乐。」
慕时望着我,眼睛里好像有星光闪烁。
我翘起唇角,试图寻求夸奖:「怎么样,是不是觉得我长大了,很懂事?」
他笑了,凑过来亲了亲我的鼻尖,低声道:「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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