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孟沛菡死了心,嫁给了翟汪 洋。
谁成想,冲喜不成,翟汪 洋反而一病不起,甚至下不了床。
孟沛菡避过了他的虐待,却没避开翟家人的嘴。
扫把星,克夫这样的词汇纷纷被按在她身上,佣人的窃窃私语和白眼成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就当她坐在别墅的天台要割腕时,翟鹭晨一下打开了小刀,割伤了他的手。
他却浑然不顾,只是将孟沛菡从边缘抱下来,温柔的安慰。
后来孟沛菡才知道,这是翟汪 洋不被重视的私生子:翟鹭晨,是比她还要大一岁的养子。
两个备受白眼的人相互取暖,在某个星辰闪烁的夜晚,两颗心走到一起。
翟鹭晨成了她黑暗生活的心里支柱,如今乌云已经散去。
他却在光明到来的前一秒,告诉她曾经的一切都是骗局。
她真是傻的可笑。
孟沛菡深吸一口气,再睁眼时脆弱已经不在,取而代之的是坚定。
既然最后的支柱也崩塌了。
算了,翟家已经没什么可以困住她了。
该走了。
2
孟沛菡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灵堂的。
她麻木的跪在灵堂的软垫上,脑中还在不断回响着他们说的话。
心脏被悲痛的手不断收紧,快要碎成几瓣,孟沛菡抑制不住的抽泣。
手指颤抖但坚定的按下,她买下一周后的机票。
再给她些时间吧,对从前的一切做出割舍。
“怎么一直在哭,是一个人在灵堂太害怕了吗?”
翟鹭晨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,孟沛菡猛地将手机暗灭盖在身下。
熟悉的气息从身后靠近,渐渐将孟沛菡包围。
翟鹭晨将她抱在怀里,像从前一样要轻吻她的耳尖。
孟沛菡下意识扭头,躲开了他的吻。
翟鹭晨环抱住她的臂膀猛地收紧两分,眼眸深沉的看着她,嘴角的笑意消失,语气里满是酸涩:
“怎么?难道你心里居然对那个老头有什么感情吗,你为他守夜,还要为他流泪?”
翟鹭晨总是这样,只要她身边出现一个男人,即使是他的父亲,他也会吃醋。
孟沛菡的手指紧紧攥在一起,自嘲的扯了扯嘴角,张口几次才终于发出声音。
“别在这里做,逝者为大,再怎么样你也是他儿子。”
“况且我喜欢谁,你还不知道吗?”
翟鹭晨明明才在他的朋友面前那么笃定的说她爱他,绝对不会爱上别人,现在吃醋又是演给谁看呢。
听到孟沛菡的话,翟鹭晨的手松开,顺着衣襟滑过她的腰侧,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,凑到她的耳旁,语气暧昧的说:
“那不是更刺激了吗?小妈。”
翟鹭晨故技重施,但孟沛菡已经不会像从前一样纵容他胡来了。
她挣开了他的手臂,重新在垫子上跪好。
看着她的样子,翟鹭晨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。
他们两个在一起后,无论是多么胡闹的要求,孟沛菡几乎从没拒绝过他。
孟沛菡怕他起疑心,软了语气解释:
“我生理期到了,不是很舒服。”
闻言,翟鹭晨立刻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孟沛菡身上,将另一旁的软垫拉到她身旁,一起跪了下去。
不断哈气,将自己的手搓的暖融融的,放到孟沛菡的小腹上轻轻揉着,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。
“好好休息下吧,今夜有我。”
话音未落,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。
翟鹭晨眉头微皱,但看到来电人的名字后,他还是接了。
是何婧妍,他的未婚妻。
看到手机上的来电人名,孟沛菡躲开翟鹭晨的手,从他的怀里直起身。
翟鹭晨接通电话只听了几秒便将它挂断,话里带着歉意,柔声哄着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