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魏青昨天晚上的惨状,江䎃梨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。
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,悻悻下车,刮了刮自己的鼻尖掩饰尴尬,他清了清嗓子解释道:“我也不是次次都摔跤,昨天……那就是个意外。”
“不过你怕也是应该的,我推车,陪你回去。”
话音刚落,他真的“哼哧哼哧”地推着摩托车,跟在江䎃梨身边,走上了回她住所的路。
黑色轿车没有再跟上来,直到两人背影消失。
轿车内。
陆父的脸色黑沉如水,和陆京衡生气时如出一辙,气压极低。
陆母秀气的眉毛皱在一起,手指不安地搅动,脸上表情复杂,震惊、失望、愤怒、不敢置信。
“这……她真是江家的小姑娘?会不会弄错了?”
前头的司机闻言回复:“夫人,不会错的,她的确是江家的小女儿江䎃梨,来首都已经三年了。”
“三年?!”陆母又惊又怒。
“你是说这个女人把我儿子扔在军区三年?自己在首都给他戴了三年绿帽子?”
“我当初就说,和江家的婚事不能作数,你偏不听,江家那对母女就没一个好东西,江䎃梨这小女儿又能是什么好货色!”
“不行,你给我追上去,我要和她当面问清楚!”6
“好了。”陆父声音不大,却让车内瞬间安静下来。
他沉声:“眼下最重要的,是小陆的身体。”
……
之后的半个多月。
江䎃梨的生活好像终于恢复了正常,门口的黑色轿车再没有出现,她也没有整日心神不宁。
每天看病、抓药,家和医馆两点一线,日子安宁。
魏青依旧会时不时来医馆,不是头疼,就是脑热,每次都让着让江䎃梨帮他看,也不抓药,就给诊金。
江䎃梨也问过他是不是钱多得没处花,他就说——
“我这不是怕你们医馆倒闭嘛,你都不知道,你坐在那给人看病的时候,浑身发着金光,活菩萨一样!”
他来得多了,跟医馆的大家伙也就熟络了起来,偶尔人多的时候,还能帮忙打个下手。
渐渐地,江䎃梨也就习惯了。
首都医院。
陆京衡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,但整个人的精神却十分颓废,不知道是突然离开了战场,还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。
他每天除了打针吃药,大部分时间,就是呆呆地望着窗外,饭也很少吃,整个人瘦了一大圈。
陆母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。
她忍了大半个月,终于憋不住这满肚子的火气,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。
“儿子,你实话跟妈说,你这么不吃不喝的是不是因为江䎃梨出轨!”
听到江䎃梨的名字,陆京衡僵硬地转过头,诧异地看着陆母。
“䎃梨……出轨?”
他目光破碎,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,陆母一看,更心疼了。
“儿啊,你不用瞒着妈妈,妈都亲眼看见了,她在那家中医馆当大夫,还跟个投机倒把的小商贩勾搭在一起,不清不楚。”
“妈知道你心里难受,你不用忍着,有什么话你都跟妈说呀!”
听着陆母的话,陆京衡涣散的目光逐渐清明,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莫大的喜悦,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中狂跳。
他的脸上也不自觉浮现出了失而复得的狂喜。
陆母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,刚想说话,陆京衡就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臂。
“妈,你见过䎃梨?她在哪儿?快带我去见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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