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时绥声音清冷,却温柔,手机听筒又给他原本有磁性的声音添上一丝魅力。
谢岁岁回:“好,明天见。”
燕时绥秒回:“明天见。”
“学姐,晚安。”
这句晚安听完,她耳朵不争气的红起来。
心海像是被人投入一颗小石子,淡淡泛起涟漪。
燕时绥……
谢岁岁喃喃叫着他的名字,一夜安眠。
……
第二天。
或许是那句晚安真的有作用,也或许是昨天解决了许多麻烦事,她这一晚睡得十分舒适。
梦中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雪夜。
少年撑着伞,刘海散落几缕,我看向他眼底,一片清澈明亮,只有我的倒影。
想到此,谢岁岁看向身旁的燕时绥,却见他握着方向盘,转了个弯。
“这不是去学校的路吧?”谢岁岁疑惑。
虽然五年没回来,但也不至于将去学校的路忘了个干净。
燕时绥笑了笑,说:“昨天给你把了脉,觉得脉象奇怪,就想让家里人给你把个脉……”
“学姐不会觉得冒犯吧?”
燕时绥余光看她脸色,心中忐忑。
谢岁岁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,笑了笑,声音洒脱:“不冒犯,正好最近去检查一下呢。”
燕时绥闻言,紧张道: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他似是担心的紧,一脸严肃认真,几乎想立刻放开方向盘握上她的手腕。
谢岁岁赶紧安抚他:“没事没事,例行体检而已。你认真开车。”
燕时绥眸光闪闪,仔细盯着她,确定她真的没事,才放下心来:“……好。”
“一会给我把脉的,是……”谢岁岁不想他追问,转移话题问。
燕时绥没觉出异样,答道:“是我叔母。她在早年在西南行医,对巫蛊之术很有研究。”
谢岁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。
或许,她能问问如何解忘忧蛊?
忘忧蛊虽是能让人忘记忧愁,可毕竟是蛊,一直停留在体内,也不是什么好事。
燕时绥看着她一脸严肃的模样,以为她害怕,温柔道:
“不用担心,叔母很温柔的。”
他回忆着往事,讲给她听:“父母忙着工作,我算是在叔母膝下长大的。”
“小时候淘气,受伤的时候不敢告诉爸妈,只敢偷偷跟叔母说。”
听着燕时绥的话,谢岁岁面前似乎出现了一个头发花白,嘴硬心软的老妇人。
一个眼眸晶亮的少年背着手站在她身前,低着头听训,看似乖巧,却噘着嘴一脸不服气。
老妇人点着他脑袋,说是训斥,语气却温柔:“说了多少遍不要生事,怎么还去打架!”
“下次再这样,我绝对不会给你草药了……”老妇人看着他,说:“手伸出来!”
少年不情不愿的伸出背在身后的手,只见手背一道抓痕,鲜红一片,深入皮肉。
“这次是什么抓的啊?”老妇人一边从桌上拿起小瓷瓶,一边问。
少年看了眼手背,不忿道:“猫……他们把小猫崽抓走了,我把猫崽还回去的时……啊——”
少年眼中立刻蒙上水雾,看着可怜极了:“叔母,好痛……”
老妇人抓着他手不让他动,洒药粉的动作轻柔了不少,嘴上却不饶他:
“疼就忍着,长长记性!”
谢岁岁听得入神,追问道:“那后来呢?”
“后来?”燕时绥缓缓停车,说:“后来那猫被我叔母抱回去养了。”
谢岁岁点点头:“叔母真的是个好人啊……”
车窗突然降下,一个明丽的声音在我耳边传来:“是谁在夸我啊t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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