仪元院。
月明星稀,沈茴坐在院中望着月亮出神。
想起了在宫中母后曾教自己的诗句,她喃喃出声:“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。”
此句却叫她最是伤感。
母后在三皇弟出生不久离世,父皇中毒身亡不过几月。
如今只剩下他们姐弟三人,却是不得相见。
就连修儿与自己同在丞相府,却也是相隔两地。
她的人生终是水中月,地上影,似乎什么都留不住。
“公主在本相府中,就如此寂寥?”
正当沈茴伤神之际,身后却传来裴徊光的声音。
她不愿回头去看他,更不想与他说一句话。
裴徊光却不如沈茴的愿,贴身而近,她就要逃开时,却嗅到宫宴上的熏香气。
沈茴不可思议地转过身,望着他:“你才从宫中回来?”
“公主倒是对这些敏锐,平时可是连看本相一眼都不愿。”
裴徊光抱住沈茴,还是她身上的香,让人喜欢。
“这个时候,你为何进宫?”
沈茴懒得与裴徊光挣扎,她眼神警惕,像是怕他进宫会做出什么事。
裴徊光笑她如此反应:“今夜皇上为公主大摆筵席,没见到公主,很是失落,特别是林越易,恨不得一刀杀了本相,他们的模样,真是可笑。”
“你究竟想做什么?”
沈茴恨声道。
如今她被困在丞相府中,甚至困在裴徊光的怀中,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,她的弟弟又经历了什么,只觉得自身无能为力。
“公主可是关心本相?”
沈茴嘲讽地笑道:“说出这样的话,丞相难道就不觉得可笑的人是自己?”
被裴徊光紧箍着,她感到十分不舒服,她让裴徊光放开自己,却在他手上看到一个熟悉的紫檀木盒子。
沈茴眼睛微瞪。
裴徊光笑道:“公主认出来了。”
像是被触及最不愿意触碰的东西,沈茴挣扎起来:“放开我!”
“本相都不知,公主竟然珍藏此物多年,对本相可真是情深意重。”
如今,怎么就变了?
她如何就变了。
裴徊光抓着沈茴的手,愈发用力。
沈茴吃痛挣扎得也就愈发厉害,直到木盒摔在地上,发出破裂的声音。
她看着地上裂开的木块,对裴徊光笑道:“你可满意了?”
对一个人,爱恨都如此容易。
裴徊光皱眉不语,过了半晌,才开口。
“这样的东西,只要公主想要,本相能给的不知多少。”
沈茴冷冷地望着他:“可本公主的心,只有一个。”
随后她转身进屋,关上了门。
裴徊光眼中泛着几丝懊悔,终是把那些木头裂块拾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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