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裴徊光归来。
听守门的人说沈茴拿了一些跌打的伤药和退烧药,心中疑虑。
自己才走几个时辰,她竟出事了?
抬手撤走守门的两个侍卫至庭院外,他打开门。
屋内烛火摇曳,映着沈茴哭红的眼,此时她正抱着修儿哄他入睡。
听见裴徊光的脚步声,沈茴抬眼凝视他,开口道。
“修儿是本公主的孩子。”
沈茴的声音有一丝颤抖,可裴徊光的反应却是皱眉:“你在胡说什么?”
“你还是不信本公主……本公主没理由骗你。”
沈茴不欲解释,只说了今早发生的事:“你走后沈梦姝就来此闹事,她告诉本公主,三年前就是她用死婴换走了修儿!”
见裴徊光只是惊异了一瞬,神色就恢复如常,沈茴感到心寒。
她质问:“修儿如此被对待,为何这些年来你全然不知?”
裴徊光看着她,面上全无愧色。
“本相确实不知。”
沈茴抱着修儿,低哑着声音激动道:“难道不是你知道修儿是我的孩子,所以才放任沈梦姝如此恣虐!”
面对沈茴的误会与责怪,裴徊光沉下脸。
“若公主还想要自己的孩子,就乖乖留在丞相府,本相必护你与修儿无恙!”
听闻此言,她惊恐地看着裴徊光。
虎毒尚且不食子,可她怎么都没想到,他竟是如是狠毒之人!
沈茴紧抱着修儿,生怕下一刻就被裴徊光抢走。
“她虐待我儿,本公主必定不会放过她!”
方才修儿不知为何就发了低烧,自己照顾至夜深,修儿才退了烧。
从前她在公主府听闻修儿又出事时,一直以为是沈梦姝身子娇弱连带给了孩子。
却没想是沈梦姝的一直虐待,导致修儿不善表达,体弱多病。
沈茴在给修儿上伤药时,看着孩子身上伤痕累累,整颗心都被紧攥般的疼痛。
她恨极了沈梦姝。
更恨裴徊光对沈梦姝的放纵与对自己的无情,如此伤害她的孩子。
自己怎么都无法原谅这两人。
她冷声道:“丞相还是去找你的爱妾吧,本公主与孩儿实在不敢再与丞相这般无情之人相处!”
裴徊光久久地望着她,转身离去。
那扇今日一直紧闭的门,又再度关上。
……
枣杞院中,沈梦姝坐立难安。
今日自己因气恼,破罐子破摔与沈茴说出了真相,叫她抢走了修儿。
若是相爷来问,自己又该如何解释?
看着裴徊光面色阴沉地前来,沈梦姝无措地站起身,却被猛地一巴掌直接摔在了地上。
“你干的好事!”
偷天换日,伤他孩儿,这个女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!
沈梦姝惊慌失措地跪好,哀求道:“看在妾身养育了修儿三年的份上,求您饶了妾身吧!”
裴徊光从前那般厌恶沈茴,就连她生下的是什么都无动于衷。
在得知修儿是沈茴的孩子后,他应该是不屑一顾的,怎么动如此大的火气!
可身前充满怒意的裴徊光,正用一双冰冷至极的眼望着她。
仿佛自己依然成为了一个死人。
“沈茴中蛊一事,可是你所为?”
沈梦姝听闻,连连磕头,哭喊:“相爷冤枉,妾室绝不敢做出此事!”
如今裴徊光如此怒意,她又岂能承认。
就算是烂掉舌头,自己也不能承认!
裴徊光被沈梦姝的哀求弄得头疼,冷声道:“从此你就待在着这院中,不必再出来了!”
他烦躁地离开了枣杞院。
身后沈梦姝仍在哭喊。
“不!求相爷饶恕,妾身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春雨朦胧,隐去了本应有的皎洁月色,风中犹带着几丝寒意。
裴徊光回到仪元院,看到屋内已灭了烛火,一片漆黑。
心中不知因何竟觉低落,转身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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