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院内。
琴瑟和弦音已经又服过一次药,这次江吟之用了不少药阁里的珍贵药材。
也幸好有这些药材,才能救活琴瑟和弦音。
又给她们把过脉,伤情还算稳定的情况下,稍稍放心了些。
“睿庆,我等会要出去一趟,我将他们常来拿的药都先抓好,到时候你们直接给他们就行。”
“若是一些疑难杂症,就等我回来处理。”
睿庆点点头,“好。”
江吟之又叮嘱道:“后院里那两个姑娘,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她们的存在!”
“若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,就去找霍校尉。”
睿庆:“好,我记住了!”
-
江吟之回到了棠梨苑。
走到房间外,便闻见了烤红薯的香气,她快步跑进房间。
果真见到苍渊正盘腿坐在软榻上烤着红薯。
听见脚步声,他也没有回头,只是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,“快过来吃吧。”
江吟之快步上前,在他对面坐下。
闻到烤红薯那香甜的味道,肚子便不由自主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。
红薯已经烤的外焦里嫩,轻轻一掰,便分成了两截,露出当中红红的薯肉,一口下去,香甜充斥于口腔,十分的满足。
苍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,唇边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。
端给了她一杯茶,嗓音温柔:“慢点吃,别噎着。”
“都尉铸剑营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?之后还要去鹤峰山吗?”江吟之好奇问道。
苍渊缓缓答道:“还不能确定,不过下次要是去的话,可以带上你。”
一回来,桑时便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了。
也着重提起了江吟之想去金禅寺的想法。
“都尉,我待会还要出去一趟。”
那个李婆子还被关在香招楼,若是柳氏得知消息去把她给救走了,回头想找她就难了。
苍渊问道:“要我陪你吗?”
“不用了,都尉这般人物,走在大街上太惹眼了!干坏事可不能带你!”
听她这样说,苍渊虽有一点点失落,但唇角却是忍不住上扬。
“自己小心。”
“好!”
又吃完一根烤红薯,她拿起手帕擦了擦嘴,便立刻出发了。
虽然拿着腰牌,她能正大光明的从大门出去,但为了低调行事,这一次是从东厂内院后门出去的。
-
出了东厂,直奔西街香招楼。
奇怪的是,今日香招楼没有做生意,大门紧闭。
她从后院进门,院子里忙碌的众人竟纷纷上前来,恭恭敬敬的喊道:“夫人!”
江吟之微微有些错愕,“怎么回事?”
一管事打扮的男子上前来,热情的解释说:“夫人,今儿起,您就是香招楼的东家了!”
“我是这儿的管事,我叫陶晟,我在这儿干了三年了,您有什么想知道的,尽管问我!”
听到这里,江吟之皱了皱眉,“都尉把这儿买下了?”
陶晟听到都尉二字,更是热情的跟狗腿一样,“可不是嘛!都尉对夫人可真是好啊!”
“咱们这么小个青.楼,竟然还能被都尉看上,实在是三世修来的福气啊!”
难怪他昨天没有跟她一起回来,原来是把香招楼给买下来了。
可这香招楼是个青.楼,还是在京中站不住脚的青.楼,也不知道都尉花了多少钱买下来的。
放在这儿不是亏本生意吗?
她抬步往角落里的暗室走去,“人还在吗?”
陶晟快步跟上,殷切的说:“在呢在呢,今儿天还没亮,国公府里就有人来找她了。”
“我告诉他们人已经不在这儿了,之后也就没来过了。”
“都尉和夫人抓的人,我们哪儿敢私自放啊。”
进入暗室之前,江吟之想了想,问:“你认识有拿钱办事的人吗?要武功高强一点的。”
一般这种青.楼都有自己认识的打手,靠谱。
陶晟顿时喜笑颜开,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,激动的说:“夫人可真是问着了!我们香招楼还真有一个傻子!”
江吟之皱眉,“傻子?”
陶晟轻轻打了自己一嘴.巴子,“嗨!他是之前我们从河里捡来的,也不跟人说话,就在香招楼干点体力活,也不给他银子,就管吃管住就行!”
“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,大家就管他叫傻子叫习惯了!”
“虽然这人脑子不怎么好,但是武功也高强,整天来无影去无踪的!走路点声音都没有!”
“您放心,他办事靠谱,干净利落!”
闻言,江吟之倒是有了点兴趣,“人呢?”
随后陶晟便清了清嗓子。
见他动作,江吟之还以为他喉咙不舒服,哪知道接下来这震耳欲聋的一嗓子,险些把她给震去世了。
“傻子——”
那声音,能从香招楼扩大到小半条街。
江吟之猛地捂住了耳朵,只觉得震得耳膜生疼。
忽然,眼角余光见闪过一道黑影,那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。
下一刻,一个头发凌乱,几乎完全挡住脸的黑衣人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陶晟跟她道歉:“不好意思啊夫人,这人就得这么喊,他才回来的快!”
江吟之揉了揉耳朵,打量了他一番,“没想到你这嗓门还挺大啊。”
陶晟笑道:“以前也是个跑江湖的混混,想混口饭不都得有点本事吗。”
江吟之这才看向那个‘傻子’,一身黑衣破破烂烂,头发更是乱糟糟,说是个乞丐她也信。
不过方才那速度,比她想象中还要快。
没想到一个小小青.楼里,竟也有这样的人才。
“你随我进来,待会有事让你办。”
“其他人,先离开这儿。”
陶晟连连应下:“是是是,我这就让他们离开!”
陶晟很快便把人全部给遣出去了,自己也离开了院子。
整个院里空空荡荡,彻底安静了。
那‘傻子’虽然被叫傻子,但很听话,跟着她进入了暗室里,站在门口的位置守着,一声不吭。
李婆子见到她来,顿时吓得打了个冷战。
“三小姐,求你饶了我吧!都是夫人让我这么做的,你找她去啊!”李婆子有气无力的说着。
江吟之眼眸冷冽,“不急,一个一个来。”
她走到炭盆旁,拿起那烧的通红的烙铁,饶有兴趣的说:“让我来看看,这底下是个什么字。”
“不要啊,不要啊三小姐!”李婆子吓得魂飞魄散。
但不管她怎么求饶,江吟之都神色冷漠,将那烙铁狠狠的戳在了她的额头。
皮肉被烧灼,发出滋滋声。
伴随着李婆子撕心裂肺的惨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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