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上辈子欠了我,以至于我这辈子依旧要同他纠缠不清。
魏晏书似乎当上皇帝后便开始信奉所谓的鬼神之说,不仅立了个神棍做国师,在宫中建了一祠堂,就连寝殿中都俸了尊玉佛,他每日会在殿中燃香,铜兽炉烟雾缭绕,他偏生要借着这檀香才能入睡。
如今我成了他名义上的妻子,这熹国的皇后,虽说旁人总要敬我几分,可魏晏书却不用敬我。
魏晏书下朝后,是在藏书阁里寻到我的。
在我习惯了每日打地铺以及在魏晏书面前装哑巴后,我也很快便进入了状态。
那段时日我跟魏晏书井水不犯河水,也相安无事直至如今。
以往我打发日子皆是在这藏书阁之中。
五年时间,这藏书阁依旧没变,采光好,亦有宫女、太监时常整理书籍。
魏晏书来找我的时候,我正要拿最上面一层的一册书,却因为如今的身体太矮,踮着脚也总还够不着。
人都被我支开了,藏书阁落针可闻,因而魏晏书的嘲笑声也愈发刺耳。
他彼时就站在我身后,半搂着我,伸手从书架上将书拿了下来。
那段时间北疆战事正紧张,他这人脾性一直不是太好,因宫中混入北疆奸细砍了几个被波及的宫人。
也因为在审问宫人的时候我在一旁嗑瓜子的声音太刺耳,他踹了我一脚,兀自罚我抄了百遍经书。
这事儿一直没完。
我这人没读过什么书,字也向来不甚好看,倒是对舞刀弄枪有些兴趣。
然而如今在魏晏书眼皮子底下,我总归要安分点。
及至来藏书阁寻找合适的经书,还要被魏晏书嘲笑。
“孤的皇后现在像只矮猴儿,怎么蹿都蹿不上去。”
他语气中的嘲讽意味极其明显。
初初重逢他要割我舌头、不让我上他床、三天两头挑我错处、打我踹我,如今还骂我窜天猴。
我回身,一把夺过他手中经书,到底斜睨了他一眼:“皇上是不是闲的?”他也不语,只是低头瞅我,一手撑着身后书架,一手蓦地掰过我的下巴来,端详良久,才问:“昨日我罚了皇后抄百遍经书,听说皇后想提刀折腾御花园里的花撒气,刀没提起来,自己反而摔了一跟头?”今儿个我的额角还泛着青,我没说话,就又板着张死人脸看着他。
有时候天道轮回,一报还一报就是这般没理。
他见我不言,到底意识到什么般,在我同他成婚月余后,试探着低头凑近,在我以为他要吻下来的时候,他却是凑在我耳廓边说:“皇后你现在这身体啊,没有内力,自然不会武功,刀提不动往后就别碰了,小心自伤。”
魏晏书不像个皇帝,像只狐狸精,一双狐狸眼顾盼生辉,红唇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,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我的后颈,边说着话边故意撩拨地在我耳边吹着气。
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在将将要把持不住想扑上去的时候,他却是蓦地退开,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,含笑眉眼便复又淬了层寒霜,对我道:“皇后把经书抄完再来孤跟前候着吧。” 阅读本书更多章节>>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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