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清境。

玄离接过盼儿手中信件，得知空空竟然私自去了人界，立马派人寻找。

这时，戟宏匆匆过来：“帝君，属下有一事禀报。”

“说。”

“属下查到，三千年前，帝君去啸风与饕鬄大战的时候，凤神也在啸风谷，并且她进入啸风谷之后，从此世间再也没有她的消息。”

玄离闻言为之一震，眼眸微敛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过了许久，他才淡淡开口。

“可有找到绿华的转世之人？” 戟宏看着玄离清冷的面色，旁人也许看不出，但一直跟随他的自己生生的明白，他如今的孤寂。

他忍不住开口劝慰：“凤神只有一世。”

玄离剑眉微微一拧，他面色平静，只是身侧的手兀自收紧颤抖着。

“走，去找空空。”

“是。”

是夜，墨染苍穹，繁星密布，淡淡月光抚照大地。

院子了，一张石桌上摆放了几盘吃食儿。

空空规规矩矩地坐着吃饭，笑嘻嘻地喊着白玉庭师祖。

白玉庭清冷的眸子望着他，也不点破。

“师父，你今天走了以后空空竟然告诉我他是太清境里的人，你知道空空是什么人吗？”绿华边吃饭边问道。

白玉庭沉了沉眸，正准备开口，空空就抢先道：“娘亲，我是你的空空呀。”

绿华很是无奈，眸子看向白玉庭，“师父……”

白玉庭传递心声给绿华，“别担心，少顷为师就送他回去。”

绿华点了点头，表示认同。

空空看着两人，他虽然听不见他们说的什么，却知道他们一定在交流。

他放下筷子，一脸委屈地看向绿华，“娘亲，你们在说什么？不会儿等一下要偷偷送空空走吧。空空不想走。”

绿华听罢，有些尴尬地看了看空空，心虚地说道：“空空，你想多了。师父是在说狐妖的事儿，太过血腥，怕对你影响不好。”绿华知空空是个聪明的人儿，干脆就承认自己在交流。

空空听罢，嘴角扬了扬，继续吃起饭来。

“娘亲，你看，空空最乖巧了。”

他大口吃着人界的五谷杂粮倒也不嫌弃，袖子不经意间掀了起来。

绿华这才就着烛光注意到空空胳膊上的几道灼伤。

她不禁眸子一紧，连忙问道：“你这胳膊是怎么回事儿？”空空见绿华发现，连忙用袖子遮挡起来。

绿华却不依不饶，直接抓起了他的胳膊，掀开了他的袖子，只看他的整个胳膊密密麻麻全是伤口。

她的眼睛顿时就红了：“空空，这是怎么回事？” 空空瞧着绿华发红的眼眶，扯回了自己的手：“这不过是小伤，没什么大碍，娘亲不要担心，父君说过男子汉大丈夫不惧伤痛。”

绿华听着空空逞强的话，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，她也不懂自己为何这样，可能只是觉得他可怜。

夜色愈来愈深，空空擦了擦嘴角的饭粒抱着绿华睡着了。

连日来他常常被罚，如今找到娘亲，他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。

绿华瞧着空空对自己如此亲近，心里软软的，玉手轻轻拍着他的背。

“该送他回去了。”

白玉庭走上前道。

绿华抱着怀里的空空，有些不舍得的松手,“师父，今日太晚了，要不我们明日再送他回去吧。”

“他是东华帝君之子，留下来是个麻烦。”

白玉庭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