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雀端着茶壶的手一抖,壶嘴倒出来的果汁瞬间溢在了桌上。
她一晃,立马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,连忙拿起帕子擦拭桌上的污渍。
“奴婢该死,现在马上去换一壶新的来……”她慌忙说道,嗓音发颤。
她的反应,是宁兮么有料想到的。
与凤栖宫那两个下人一般,全都是诚惶诚恐。
是她的问话方式有问题,还是她问的内容是他们的禁忌之人?
“行了,就这样喝吧……”宁兮笑了笑,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,“不错,涩中带甘,甜而不腻,这桃花瓣倒是用途多多,怎么都好呢。”
“你帮我备点,用那金丝竹绿壶盛好,我等下送给宁兮去尝尝。”宁兮对着小雀吩咐道。
小雀见宁兮神色并没有异常,心底悬着的石块也险险松懈了下来。
还好只是随口一提,如若她真的知道了什么,届时神官长定会怪罪自己……
待小雀离开屋子,宁兮将门关严,这才再次将那残琴幻了出来。
“师父,为何他们每个人都奇奇怪怪的?”宁兮自言自语道,抬手在断裂的琴弦上拂过。
一阵刺痛自指尖传开,宁兮蹙了蹙眉,这才看到弦上有个凸起的结块,尖锐锋利,刺破了她的手指。
红中微微泛着金光的血水滴落在琴弦之上,让整个残琴都渐渐渡上一层薄弱的金光。
宁兮觉得奇特无比,但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,自己的血居然是赤金色!
自己身体有这样的转变,为何她一点感觉都没有?
难道是如北渊所言,自己在一点点变得更加强大吗?
可是纵观整个凤族的前人古事,好像没有凤凰的血是这个颜色啊。
宁兮觉得疑惑不已,忽的耳畔边又传来了一声沉重的叹息。
这一次,清晰到连那尾音她都听得清清楚楚,并且异常熟悉!
“谁?”宁兮忌惮看着房间的每个角落。
忽的,残琴周围萦绕的金光渐渐变亮,宁兮的头发传来一阵微痛,好像是一根头发被什么东西给扯了下来。
宁兮清楚看到自己的一根长发在金光的簇拥下,渐渐由黑色变成了金色,然后落在了残琴之上,接好了那断掉的琴弦。
同一时间,暮白的身影出现在了古琴旁侧。
“阿琅。”短短一声呼喊,饱含了无尽的情绪。
宁兮一愣,怔怔看着白衣丝履的暮白,整个人都僵得一动不动。
“师……师父?”她不敢置信地喊道。
脸上一阵湿润,她的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。
宁兮连忙抬手擦拭,却发现自己一直在落泪,怎么都止不住。
就好像,眼里进了砂砾一般。
“阿琅,不要再被北渊给你的幻像给骗了,他对你的所有好都是带有目的的,你不要再次被他伤害了!”
暮白之前一直宿于宁兮头发中,虽然因着宁兮被北渊篡改了记忆而导致无法建立神识联络,但她和北渊经历的种种她全都知晓。
眼下机缘巧合让宁兮寻得了古琴,她的血也浸润到了琴上,暮白这才有机会显出身形站在她的面前。
宁兮看着暮白,她伸手想拉住他的衣袖让他坐下,却发现自己的手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,根本触不到他。
“师父,你怎么了?”宁兮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情况,“你不是去云游了,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房间?难道你是一直都在这古琴之中吗?”
暮白见她根本没有将自己说的话放在心上,又气又急。
“阿琅,北渊那个男人篡改了你的记忆,他曾多次至你于死地,更是斩杀了你的狼爹,还有枯冥林的所有狼群,这些血海深仇,难道你真的被一个小小的换忆术给迷了心智吗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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