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然忙道：“我是瘌蛤蟆，我是瘌蛤蟆，我是癞蛤蟆。”

一个，两个，三个……

她就像是疯了一样，力求齐昊的满意。

昂贵地毯上浸满了鲜血，她却像是丝毫感受不到疼。

有人偷偷拉住了齐昊，低声提醒：“齐少，这是严总的地盘。”

齐昊挑了挑眉，下一瞬，竟不知道朝着哪个方位高声道：“严总！我借你个夜色员工陪着玩玩，没问题吧！”

严总……

严准……

原来，他一直在这儿。

裴然眼前模糊一片，只能听见严准冰冷的声音传来：“随便。”

随后，她听见严准吩咐身边的助理，连语气都像是柔了几分：“帮我订一束栀栀最喜欢的百合花，我要去她的墓地看她。”

裴然恍恍惚惚的看了他几秒，而后继续将头砸在地上，一个个比一个磕得重。

她不知道自己最后到底磕了多少，只知道最后实在体力不支，晕在了一片血泊中。

在晕倒之前，说的最后一句话都是：“您满意了吗？”

……

裴然再次醒来的时候，发现自己正在医院。

她刚动了一下身子，突然发现腰腹间一阵疼痛，一摸，这才发现是被包扎过了。

正在愣神之际，病房门突然被打开，一个长相俊朗的年轻医生走了进来。

“阿然，你怎么就起来了，快别动，你的伤口才刚包扎好。”

男人连忙走过来，裴柔的按住她的肩膀。

“傅蘅学长？”

裴然刚想问，为什么傅蘅会在这儿，但突然又想到，当年在学校，傅蘅本就立志去国外学医，现如今五年已经过去了，成为医生也是必然。

“阿然？”傅蘅的声音再次唤回裴然的思绪，他站在她面前，眼底有着浓浓的心疼和惊诧，“你这些年发生了什么，怎么会变成这样？”

如果不是亲眼看见，傅蘅死都不会相信，眼前这个头发枯黄，双目无神，满身伤疤的人，竟会是曾经那个人群中最耀眼的公主。

那时候，无数人为她着迷。

他也为她着迷。

见她只低着头不说话，傅蘅攥了攥拳，眼底的心疼越来越浓，语调也不由得提高了几分，“我还想问问你，你腰间的手术又是怎么回事？连缝合都没有做好，你还去碰酒，你知不知道，术后感染，你很有可能会死！”

“阿然，其实你的事我一回来就听说了，我知道你绝对不可能去杀……你绝不可能做这种事然，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，你说出来，我帮你。”

“傅蘅学长！”一直沉默着的裴然听到这浑身一抖，立马颤抖着摇头，“都过去了，不重要了！”

严准恨她入骨，只要和她有一丁点关系的人，他都要赶尽杀绝。

她的人生已经毁了，不能再连累傅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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