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来这边不久,所有人都怕他突然又走掉,提防着他呢,他的出行是受到管控的。
他一个人提议要出去走走的时候,谢希正一脸担忧的看着他,内心挣扎一番,说:“我觉得,我还是应该和你一起。”
“我不会乱走。”傅宸道。
“这话不是你说了就有用的,你是我唯一的儿子,你要是再走丢了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谢希说,“现在你消失在我面前一秒,那种感觉就像是刀架在我脖子上,让我的心总是悬着。”
傅宸有些好笑:“有那么严重吗?”
这几天,傅宸笑的频率,实在不怎么高,大概是因为和赵清婉分开了,整个人大部分时候都冷冰冰的,只不过情绪确实也是稳定的。
“当然有,比你以为的,还有严重。”谢希人认真的说,“刀落下来,都没有找不到你难受。”
傅宸沉默了几秒,才淡淡的开口说:“还是谢谢你,绑架那次并没有真的放弃我。我之前一直以为,你是故意不接我电话的。那次我说,我可能再也不需要母爱了,那是假的,我还是渴望你关心我。”
也正是因为聊到这件事,他情绪稳定了些。
不久前,医生帮他回忆了第一次发病时的模样,那是在傅宸很小的时候,同学冷嘲热讽他没有母亲,而他从某种角度而言,又是一个相当隐忍的人,于是整整经历了长达一个学期的诸如此类的冷嘲热讽。
这种讽刺,还是深深触及到了他心里,他越发孤僻,越发不爱跟人说话,经常不快乐,觉得活着没有意义。而后有一天,突然爆发,一拳将那孩子的鼻梁骨打断了。
傅则初意识到了严重性,便送他去养了病。
傅宸生病的起因,原本就是因为谢希,发病几次的根本原因,也都离不开她。
没有人知道,他这一辈子,对母爱有多渴望。哪怕到现在,他也很在意,谢希对他的看法。
谢希有一会儿没有开口,最后她替他拿好雨伞,替他把帽子戴上,似乎是随意的开口道:“反正这一辈子,我会一直守着你。”
傅宸看了她几眼,最后扫了眼窗外,雪很厚,工人在地下卖力的扫着地。
“这段时间,有没有跟宁宁联系?”谢希在他正要下楼的时候,突然来了这么一句。
傅宸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,最后没什么情绪的说:“联系的比较少。”
一来是时差,二来是说的越多,就越容易想念对方。
傅宸索性就减少了联系赵清婉的频率,每天几乎只给她发自己每天的治疗时间安排,以及一日三餐。
想到这儿,看了眼手机,今天他给赵清婉发的消息,还没有得到回复。
傅宸皱了下眉,但很快想起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,比较忙,也许这会儿熬夜正在开会或者见客户,也许正在睡觉,不回复也情有可原。
他放下了手机,起身往楼下走,皑皑白雪,几乎覆盖了整座城市。
傅宸想起跟赵清婉第一回去傅家的那一天,也下了雪,然后她坐在秋千上,笑着看他。
他不禁莞尔。
也许他的喜欢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早。
只不过笑过之后,又开始想起她的日常。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跟认识的人一块,出去散心逛街吃饭。
傅宸正想着,抬头时,却发现面前挡了一个雪白的障碍物,就在路中间,远远看去像是一个雪人。
再等他眯眼时,雪人突然笑起来,然后朝他跑过来:“傅宸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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