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靠在床头就像以前那样。
岑阮说,“早早,你还记得我第一次离家出走吗?”
沈璃点点头,那是大冷的冬天,鹅毛大雪的,岑阮妈妈丧礼过去不到一个月,岑正国将葛薇和岑珊珊带回家,鸠占鹊巢。
岑阮那天就赤着脚跑到她家里,让她陪陪她。
那时候沈璃跟奶奶在江城租房生活,老旧的房子,一点都不暖和,为了省电,奶奶总是在冬天生一炉炭火,放在通风处取暖,
岑阮那时候的脚都要冻裂了,沈奶奶把她的脚搁在怀里,靠着炭火捂了好久,才捂过来,但到底是冻伤了,从那年开始,岑阮年年到了冬天都要冻脚。
“我在想,如果沈奶奶没走,会不会多一个人疼我。”
这话说的沈璃心疼,她伸手抱住岑阮,“阮阮.....”
岑阮同样抱住她,轻轻幽幽的道,“早早,你一定要幸福啊。”
“今天怎么这么多愁善感?”
岑阮抿着唇,没说话,房间里开了空调,温度升上来,就让人渐渐生出倦意,沈璃脱掉外套,躺下去,扯了扯被子,将两人盖好后,她说,“不想说就睡吧。”
岑阮点了点头,沈璃闭上眼睛,困意上涌,迷迷糊糊时,她突然听到岑阮在她耳边轻声问,“早早,你说,我嫁给谢逢周怎么样?”
沈璃立刻就惊醒了,侧身半坐起来,“阮阮,你在发什么疯?”
“不好吗?”岑阮看她,“谢逢周有钱长的又帅,嫁给他我一点都不亏。”
沈璃沉声,“但他愿意娶你吗?”
谢逢周不愿意,他想娶的是岑珊珊。
可是——
岑阮说,“我怎么能让岑珊珊嫁给他呢?”
沈璃吸了口气,“你不能为了跟岑珊珊赌气,搭上自己。”
“不是赌气。”岑阮眨了下眼,眼睛紧紧的盯着天花板,她说,“你不明白,我经常在想,我妈的死是不是我造成的。”
“阮阮....”
“你说,如果是你,你会怎么做?”岑阮转而又看向沈璃,问她,“如果你是我,妈妈被这对母女逼疯自杀,家被鸠占鹊巢,现在她们还想抢走岑家所有的东西,让我一无所有的滚蛋,是你,你忍得下这口气吗?”
沈璃不是不能感同身受,她只是担心岑阮会后悔。
“别冲动好吗?”
岑阮沉默几秒,点头道,“我知道,我只是这样说说而已。”
沈璃松了口气,“睡吧,睡醒了我们一块去吃饭,想吃火锅了。”
“好。”
岑阮闭上眼睛时,脑海里又出现了洛母的声音,她说,他们的三年,旁人比不过。
三年,洛怀舟从江城消失,也不过三年零六个月,可她们竟已经在一起三年了。
她总以为,她和洛怀舟之间是轰轰烈烈,深入骨髓的。
现在才知道,走不出来的,一直只是她自己。
他早就与旁人恩恩爱爱,缠缠绵绵,大底早就记不清她是谁了。
所以,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?
是爱上了陈思茗,害怕自己纠缠,选择逃了吗?这个懦夫!!!
岑阮不知道自己在这些混乱的思绪中是怎么睡着的,再醒来时,发现身边的沈璃,已经穿戴整齐,坐在床边,听到动静,转过身看她,皱眉道,“岑阮,你睡觉太不老实了。”
“啊—”
“爱踢被子,爱赶人,你的腿真的不轻,压人的时候很要命。”
“没有吧。”岑阮狡辩。
“谢逢周从没说过你吗?”
岑阮仔细想想,好像真的从来没有,虽然他偶尔醒来时,眉头总是皱着的,似乎对她有什么不满,但的的确确,从未说过。
沈璃道,“看来谢逢周对你是有几分耐心的。”
“那当然。”岑阮睡醒后,心情就变得大好了,她朝沈璃挑挑眉,满含深意的道,“毕竟睡前,他可高兴了,我们俩可是很合拍的。”
跟那些聚在一起会说荤话的男人一样,女人在一起时,偶尔也爱聊聊男人。
食色性也嘛,不分男女。
就连从来一副冷淡样的沈璃,听了这话,都忍不住好奇一句,“谢逢周厉害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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