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我的左腿自 MC12 跨出来那刻,公司来了个「有钱的?」的消息就如旋风般席卷了全部的底层员工。
我大概成了茶水间里,员工交叉组合小群里的重要社交媒介,以及午餐时间的重磅就饭配料。
我听到过两个版本,
版本一,我是林董事长的小蜜。
人事经理对着我的时候,笑成一朵风中凌乱的老菊花,而人事总监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,也透出几分微妙的关怀。
我,至少是集团某个金字塔尖级别高层的人。
不然,以超氏集团人事部之傲气,不可能出现这个程度的谄媚。
同时,以我的美貌程度为度量衡,中年有为的超董事长,一跃成为千夫所指的嫌疑人。
这个版本,是我蹲坑的时候听见的。
版本二,我是帝都一众土豪其中一家的千金小姐。
毕竟,21 世纪的前台和保洁阿姨,都是公司要破产的时候,一把能掏出巨款挽倒闭于狂澜的扫地僧。
开着豪车挎着爱马仕的前台,99.99% 是来体验生活的土豪无疑。
这个版本,广泛流传于茶水间。
在这个版本里,人事经理对我笑成一朵菊花,是因为我每天上班开的车,那台价值近两千万的玛莎拉蒂之王。
我在隔间里晃了晃瓷杯里的武夷山母树大红袍。
是的,我这个人,没别的优点,就是爱国。
在美国待了两年,咖啡啥的都不爱,就好我华夏这一口茶。
我啜了一口茶,暗叹失策。
出门前,我瞅着那辆玛莎拉蒂乌漆麻黑的,觉得肯定不如其他五颜六色的超跑那样贵。
而且我出门前,我妈也没说这玩意全球限量五十台啊!
早知道这群人一个个眼里淬了毒,我今天怎么也不能把这玩意开出来啊。
堵在路上跟轰炸机似得,下个车一堆人围观螃蟹劈横叉。
但是!
这两个版本里,没一个觉得我是超董事长的女儿。
现在,但凡叫得上名字的大集团,谁家董事长孩子还跟自己姓啊?太落伍了。
一定是不同姓氏的蛰伏,再反转。
超董事长绝不会这么不上道。
妙啊!
再者,他们一致认为,身负哈佛金融高材生盛名的超小姐,跟我这个前台超有钱,八杆子划不上等号。
我不自觉地摸了下瓷杯,被烫得龇牙咧嘴。
超氏各部员工都是各领域的精英贵子,他们无法降维理解我这种废柴的堕落。
我决定要夹着尾巴做人,绝不掉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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