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守门的小童似乎是彻底被谢无忧激怒,直接一把抄起门边的大扫把,就向着谢无忧和云璟打了过去。
“你们给我滚!我们这书院不收叫花子!滚滚,滚!”
谢无忧拉着云璟直接避开,皱着眉头说道:“谁告诉你,我们是叫花子的?”
“看你们这衣衫破烂的样子,不是叫花子是什么?”守门小童黑着脸说道:“你们俩要是再不走,小心我叫人把你们打出去。”
谢无忧目光一寒,刚想要说话,却听旁边的云璟开口说道:“在下来此,是想要求见文渊先生。”
但是守门小童不为所动。
“就你们还想要见文渊先生?想得倒美!”
话音刚落,从书院的大门里面走出来一个人。
“是谁要见我?”
“文渊先生?!”
那守门的小童吓了一跳,连忙低头说道:“文渊先生,是两个小叫花子,上门来应当是要饭的,我跟他们说了咱们这是书院不是善堂,他们却还是纠缠不休。”
“我们不是叫花子!”谢无忧皱着眉头。
此时文渊先生也已经将目光看向了谢无忧,不由得说道:“是你们想要找我?”
一边说着,文渊先生细细的打量着谢无忧和云璟。
他见这两个孩子虽然一身狼狈,但是长相气质都十分不凡,不由得认真起来,“不知二位小友找我是所为何事?”
云璟伸手将脖颈上的玉观音摘了下来,然后双手递到文渊先生的手上,说道:“在下云璟,奉父亲之命来求见文渊先生。”
“云璟……你父亲是?”文渊先生把玉观音接在手里,来回的打量着,虽是什么也没说,但心里却有些震惊。
云璟说道:“家父云燮。”
此话一出,文渊先生当即便是满脸震惊,“你是云世兄的儿子?你怎么一个人到这儿来了?你父亲呢?”
云璟沉默了片刻,随即说道:“家父和母亲已经死在兵乱之中了,临终之前将这玉观音给我,托付我来寻文渊先生。”
“云……云世兄竟然没了?!”
文渊先生听到这个消息,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,最终才痛心疾首的说道:“天妒英才啊!没想到你父亲竟然就这么没了……你放心,以后你就留在骊山书院,只要有世叔一天,就绝不会再让你居无定所。”
说着,文渊先生又转头看向谢无忧,“这是……”
谢无忧刚想要说话,但到口的话,却被云璟给拦住了。
云璟连忙说道:“这是我阿姐,名叫无忧。”
“云璟你……”谢无忧满脸不解的看向云璟,但是眼见云璟转过头来看她,这才只能认了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文渊先生点了点头,然后对谢无忧和云璟说:“你们快先进来吧,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,想必是受苦了。”
“多谢世叔。”
云璟点头应了一声,两人刚要进去,可那守门小童却不依不饶的说道:“文渊先生,这两个人分明就是不知道哪来的小叫花子,您怎么能就这样相信了他们的话?万一他们是冒充的怎么办?”
刚刚这两个小叫花子和文渊先生说话的时候,他也听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了。
但是他更是已经将两人给得罪了,若是真将这两人留在书院,那他们日后岂不是会报复他?
不管是云璟还是谢无忧,如今能有一个栖身之所,就已经是万幸了。
两人原本是没想要跟这个守门的小童计较的,但是见对方这样不依不饶,云璟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。
看到云璟想要说话,谢无忧连忙拉了他一把,然后自己开口说道:“文渊先生,方才我们来的时候,这人便认定了我们姐弟俩是叫花子,非要将我们给赶出去,也不知道是他看见我们要饭了,还是怎么着……原本也是无冤无仇,实在是大可不必如此。”
那小童梗着脖子说道:“我看你们俩就不像好人,说不定这玉观音就是从哪里偷来的!这一路上兵荒马乱的,若真是北境遭了兵祸的人家,你们两个半大的孩子,哪里能有本事走到京城来?”
“子棋!”文渊先生脸色一变,转头瞪着那名叫子棋的小童。
子棋说道:“文渊先生,这两人来历不明,也不知道认不认字,怎么能留在骊山书院?能进骊山书院的,哪个不是才智过人,这让书院中的学子怎么想?”
文渊先生在骊山书院之中,也算是德高望重,平时几乎没有被人如此顶撞过。
不过文渊先生却也不生气,只是静静地看着子棋说道:“那你说,该怎么样才能让他入学?”
文渊先生说的是云璟,而不是云璟和谢无忧两人,毕竟从古至今,骊山书院之中都只有男弟子,一般京城中的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想要识字念书,读的都是族学或是私塾。
不过以文渊先生在骊山书院中的地位,收容一个孤女在书院,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子棋傲然的扬着下巴,不屑的说道:“咱们骊山书院向来只收有才之人,他连入学考都没考,凭什么进书院?”
闻言,文渊先生脸上一阵为难。
他从前根本就没见过云璟,也不知道云璟究竟如何。
要知道,骊山书院是天启四大书院之首,单单一个入学考,就可以将大半来求学的学生拒之门外。
文渊先生转过头去看着云璟,犹豫了片刻问道:“云璟……你觉得呢?”
云璟语气淡然的说道:“既然是书院的规矩,云璟自当遵从。”
“好……好……”文渊先生看着云璟的模样,连连点头,“我先带你们去安置,等明日便安排入学考。”
云璟弯腰行礼,“多谢文渊先生。”
谢无忧和云璟跟着文渊先生去了一处小院子。
骊山书院占地十分大,有不少外地来的学子是住在书院之中的,因此书院里也不缺住的地方。
“云璟、无忧,你们姐弟俩日后就住在这里吧。”文渊先生叹了一口气,“当初我与你父亲也算是多年同窗,谁知……唉,他回了永州,后来便再没见过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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