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儿,南枳就进了医院。
她被乔景樾关在一个放置各种人体器官的屋子里,整整一夜。
阴冷、黑暗、恐怖。
死亡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,无数的厉鬼在她眼前跳舞。
就像很多年前,她和十几具死尸呆在一起时--
等第二天被人发现时,她缩在角落,高烧40度,只剩下一口气。
医院里。
损友徐珂把粥放在一边的桌子上,伸手摸了摸南枳的额头。
“烫死我了,这不得105度?”
南枳动了动干涩的唇,有气无力的骂,“滚,那不成了骨灰渣子了?”
“nono是滴滴清纯的蒸馏水,X山泉都没你甜。”他摇头晃脑的唱起来。
一提到水,南枳就咬牙切齿。
看着她蜡黄的小脸儿,徐珂叹了口气,“我可怜的南宝,要不放弃吧?乔景樾是磐石一块,不是你我这等凡人能攻克的。”
南枳蔫哒哒的,小手轻轻的整理弯曲的针管。
过了一会儿,她抬起头,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,“我已经迈出第一步了,只要再努力一点,或许就成功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徐珂欲言又止,并不乐观。
“好啦,你就别打击我了,赶紧帮我想想办法怎么能见到他?”
徐珂翻了个白眼儿,“还来,不怕他搞死你吗?”
南枳习惯性的咬唇,“我现在这么惨,他总得负责。”
徐珂觉得她想多了,但还是答应了,“帮你转到心外,他这周在病房。”
……
乔景樾带着一帮实习生进来的时候,南枳选择了一个最能突出身体曲线的姿势躺着。
等半天都没动静,她一转头,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。
女医生上前一步,“哪里不舒服?”
南枳被子下的手指攥的发白,面上却不动声色。
看了眼旁边的乔景樾,她虚弱的说:“心悸。”
“那去做个心脏B超,心电图也要做。”
说着,她就刷刷要开单子。
南枳还看着乔景樾,“乔教授,要不您给我看看?”
乔景樾正给学生小声讲解,没理她。
女医生冷笑,把单子扔她身上,“不做吗?”
南枳有点生气,“我的病乔教授熟悉。”
女医生对着乔景樾的时候是另一张脸,“景樾,你的病患?”
乔景樾摇摇头,“不是。”
南枳煎熬了一夜,精神很脆弱,现在被俩个人一**,就眼前发黑。
她忍着眩晕,哑声说:“乔教授,我是在医大的实验室晕倒的,你不该负责吗?”
旁边忽然响起一阵嘘声,“医大论坛的帖子说有小偷-有人潜入实验室结果给泡在药液的标本吓晕过去,说的就是你吗?”
……空气忽然安静。
女医生噗的笑出声儿,“那就不用检查了,最好转去精神科。”
这话说的极不专业,也很刻薄。
南枳在心里冷笑,装着不认识,却处处针对她,姜依文一如既往的婊。
他去看乔景樾,委屈的情绪从那双湿漉漉的眸子源源不断的冒出来。
乔景樾视而不见,他抬手看了看腕表,对姜依文说:“我还有个会,这里交给你。”
姜依文冲他摆摆手,扔下南枳去了另外一张床。
南枳看了眼她的工牌,住院医师。
南枳到底没再转科室,她又发起高烧,一张小脸儿红彤彤的,还说胡话。
她哼哼唧唧的熬着,觉得自己要死了。
快天黑的时候她才彻底清醒,窗外暮色四合,黑暗一点点盖住她的眼睛。
开了灯,隔壁病床的阿姨在吃苹果,见她看过来,拿起一个要给她。
南枳摇摇头,说了声谢谢。
阿姨不由的问:“姑娘,你家里人呢,病的这么厉害,怎么也没个照顾的?”
南枳笑笑没回答,起身摇摇晃晃的去了洗手间。
洗了把脸出来,就看到了乔景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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