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启三年,新皇登基。
既定国号为启安,寓意长长久久,国泰民安。
普天同庆。
而在这之前,原先受先帝重视的宠臣周淮安因贪赃枉法,身涉命案。
于是乎,福德帝一怒之下命东厂首领太监李渊监斩,全家上下五十六口人无不惨遭其连累。众多男眷女眷一律降为奴籍。
只是,监斩行刑之日,李渊亲自上监斩台问周淮安:“可否知罪?”
周淮安双眸紧闭,虽身着囚服,身子却昂然挺立,面对询问斩却答道:“莫以今时宠,难忘旧日恩。”
此话一出,正当令周围人纷纷疑惑不解之时,一身穿黑衣之人默默退出了人潮。
“斩!”
一夕之间,朝堂内部迎来了一次史无前例的大“换血”。
曾经在福德帝面前为周淮安求情的一众人臣纷纷被亲皇派势力打压,一夕之间可谓是人心惶惶。
与之不同的是,后宫椒房殿主殿迎来了一位新主,御赐为淑妃。
据传,二人早在福德帝登基之前便以私定终身,只是碍于淑妃的身份原因,并未许之。
民间甚至为此编出了一段民谣,大致是:美人定是,巧笑倩兮,美目眇兮,才令福德帝日日盼兮。
这刚一入宫,便轻易赢得了新皇的万千宠爱,甚至每日向皇后的‘例行请安’都因着对其无限纵容便下旨予以免除。
这样一来,深宫内并无多少人见过这位淑妃。
新历二年,皇子景焱出生,福德帝大喜,淑妃因此也晋升为贵妃,位列四妃之首。
喧嚣的街头巷子因着一阵马车声愈发热闹起来。经过客栈时,赶马的车夫并未打算就此歇下脚。
只是,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马车的账子内传来,沐清芷开口询问道“舅父,我们何时才能到达浔阳啊?”
“不出几日定能到达。”
“芷儿可是累了?”
“那芷儿要是说累了,定然不是小家子气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
沐怀卿应声笑道。
随后,骨节分明的手指撩开帷裳,向外人吩咐道,“季叔,小小姐乏了,我们寻个地方先歇下脚罢。”
“好的。”
只见被唤做季叔的人应声道,双手堪堪勒住紧紧握着的缰绳,打马,调转车头,朝着前面路过的客栈方向行进。
“舅父,我们是要暂且歇在这里吗?”
“嗯。”
“不日便能到达浔阳,歇一晚也无妨。”
“芷儿可有什么想吃的?”
“唔——芷儿想吃红糖糍粑。”
“可以吗?”
“真是个小馋猫——”
沐怀卿说罢,之间便轻轻点在女孩儿灵巧十足的鼻头——“好。”
“那芷儿想要两块可以吗?”
“阿咕定然也饿了,是不是?”
一边说着,一边轻轻抚了抚怀中温顺的猫儿。
只见那只猫儿浑身是通透的柔白,只在小主人的抚触下,才堪堪睁开了双眼。
一人一猫,此刻就这样盯着眼前的沐怀卿。
“哦?”
他故作犹存道——“芷儿的猫也喜欢吃红糖糍粑?”
“舅父怎么一点都不知道?”
“是前些日子——”
“舅父平日里总是忙于奔波,有时候几日里也瞧不见人。”
“芷儿莫不是怪舅父?”
“芷儿自然怪的——”
“不过,要是舅父肯给芷儿买些零嘴——”
“芷儿自是念着舅父的好,也定然不会怪舅父——”
话罢,女孩儿抖了抖怀中的猫儿,再度开口道——“阿咕,你说是不是?”
“好好好。”
“芷儿说什么便是什么——”
“可真是古灵精怪。”
“吁——”
正当沐怀卿颇为感叹时,一阵马蹄声骤然响起——赶马的季叔赶忙拉住缰绳。
马车里。
连带着沐怀卿,以及沐清芷都免不得堪堪朝前跌去。
顷刻间,眼看女孩就要撞上车舆,沐怀卿一个眼疾手快,便将清芷揽入自己怀中。
“芷儿可有受到惊吓?”
怀中的女孩儿似是一言不发,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——“出什么事儿了?”
沐怀卿掀开车帘子,向季叔询问道——“先生,马车不能通过前方——”
“可为何我们刚才可以从那边过来?”
“先生有所不知。”
“此地有宵禁一说——”
“可这并非亥时。”
“此地并非寻常之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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