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风凛冽。
巷子口,每分每秒都有杀手死去。
而霍辰则始终低头抽烟,时不时望向霍家的方向,目露怅惘。
游鳗正在为自己刚才被调虎离山而愤怒,出手便是杀招。
摧枯拉朽般将众杀手给击垮在地。
眼见着最后一名杀手也要被割喉,这名杀手咬了咬牙,手中的无声手枪对准游鳗,眼看着就要开枪时。
唰!
一道黑影闪烁,瞬间穿过了杀手的眉心,留下一个血洞。
杀手双目圆睁,用惊骇的目光望向落在自己身后的那枚染血烟头,瞳孔中的神采逐渐散去,砰的一声倒在地上,死不瞑目。
是霍辰!
在他还没开枪的一瞬间。
便用烟头贯穿了他的头颅。
安静,死寂,霍辰游鳗所在的位置有些偏僻,再加上游鳗动作很快,竟没人注意到这边的情景。
满地尸体中,霍辰吐了个烟圈,一步步走到烟头前,将烟头踩灭,无视地上的鲜血,目光扫向巷子深处的黑暗。
那里已空无一物,再无人影。
“走吧,继续前往杜家!”
“是!”
游鳗点了点头,将地上的这些尸体全部拖入巷子,打开车门带着霍辰继续前进。
秋日,阳光璀璨。
外面张灯结彩,热闹非凡。
可在巷子的黑暗中,却布满了尸体,血液如溪水般,汩汩流动。
而那些杀手,皆死不瞑目!
片刻之后,霍辰的车离去,巷子深处的黑暗里,杜烈拨开身旁的垃圾钻了出来。
面白如纸,浑身冷汗。
用惊惧的目光望向正向杜家逼近的那辆轿车,眼眸深处酝酿着无穷的梦魇。
让他这位杀人如麻的杜家养子,瑟瑟发抖,几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。
“是他,他回来了!”
“他要杀死我这个叛徒,屠灭杜家!”
杜烈喃喃自语,目光恍惚,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,仿佛魂都要丢了。
又想起5年前,那道如恶魔般屠杀敌寇的身影。
在他眼里,那身影是阎罗,是死神!手上是滔天鲜血,脚下是累累白骨,被他盯上的人,必死无疑!
杜烈呢喃着,心中掀起惊涛骇浪,满目惊恐,行走在众多尸体之间。
许久后才艰难地摇了摇头,从那种恍惚的状态中回过神来。
“不可能的,我肯定是看错了!”
“那位可是大夏脊梁,镇守一国,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
“如果是他的话,我根本不可能活下来!”
杜烈摇着头,不断地说服自己,或许是自欺欺人,又或许是真以为自己眼花了。
最终,他揉了揉眉心,内心还是激荡不安。
“不管我有没有看错,此事必须回去禀报义父,这特种兵的身手不凡。”
杜烈咬了咬牙,连看都不看地上这些为他而死的刺客一眼,便匆匆离去。
他很清楚,事情要闹大了,杜家也要有麻烦了。
……
此刻,杜家老宅中。
觥筹交错,热闹非凡。
身为长定市的顶尖家族,杜家人脉极广,因此,杜文华一举办婚礼,半个长定市的大人物都过来庆贺。
一个个推杯换盏,不断恭维杜文华,恨不得把这个有名的纨绔给吹到天上。
婚礼现场,杜文华身着名牌西服,意气风发,眼高于顶,正处于人生的最巅峰。
而在其身旁,以杨健为主的杨家人,仿佛杜家养的狗,全然没有亲家的自尊,为杜文华鞍前马后,挡酒寒暄!
就差把舔狗二字写在脸上了。
“贤婿,你今天可真是风度翩翩,一表人才呀,影儿能嫁给你,是我杨家的无上荣耀,这杯酒,我先干了。”
说着,杨父把手中红酒一饮而尽。
却发现杜文华似笑非笑地望着他,随意把玩着手中的酒杯,丝毫没有赏脸的意思。
“你刚才叫我贤婿?”
“是……是呀,难道我这称呼有问题吗?”
杨父胆战心惊。
“没问题,但我不喜欢!”
杜文华冷笑着拍了拍杨父的肩膀。
“我虽然娶了你女儿,但并不意味着杨家能和我杜家平起平坐,摆清楚你们的位置,别贻笑大方了。”
“记住,以后叫我杜少!”
“是,是!”
杨父匆忙点头,脸上依旧挂着讨好的笑意,眼睁睁望着杜文华从他身旁走过。
耳旁还有对方的讥讽。
“真是条狗啊!”
说到底,杜文华根本没有把杨家放在眼里,如果不是为了家族大业,拿下杨影这个货物,杨家人甚至不配跟他说上半句。
接下来的婚宴上。
杜文华依旧是一副志高气扬的模样,待杨家如狗,而偏偏杨健等人却乐此不疲,甘之如饴,甚至把这当成一种荣耀,以为家族崛起的机会就在眼前。
他们马上就能飞黄腾达了。
时间缓缓流逝,杜家老宅越来越热闹了,眼看着就要到达吉时,杜文华马上就要上台。
杜烈匆匆忙忙从外面跑了回来,满头大汗面,面白如纸,惶恐之色溢于言表,悄悄把杜文华拉到一旁。
杨健见状,也颇为识趣地走远了许多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别忘了,你可是我杜家人,遇到什么事都不能慌张。”
杜文华眉头紧蹙地训斥。
杜烈嘴唇发干,口干舌燥道:“刺杀失败了,霍辰那家伙没死……”
“什么?!”
杜烈惊呼出声,心中升起一股暴虐之火,眼睛都红了起来。
“怎么回事?我记得你手下有一支精心培养的杀手小队,收拾一个大头兵都办不到吗?”
“办不到!”
杜烈满脸后怕,似乎又回想起了刚才那恐怖的画面。
“那人的身手太恐怖了,我的杀手小队全军覆没,都死在了他的司机手中……”
“废物!”
杜烈话音刚落,杜文华便一巴掌抽到了他脸上,满眼暴虐。
“酒囊饭袋,要你有何用?”
“我父亲当年就不应该收拢你这个逃兵,更不该收你为义子。”
“这么简单一件事交到你手上都办不到,你怎么不去死呢?”
杜文华歇斯底里,骂的杜烈狗血淋头。
杜烈脸色阴晴不定,几次想要暴走,但最后都强行压制了下去。
因为他很清楚,他虽然名义上是杜振国的义子,地位尊贵,但说到底也只不过是杜家养的一条看门狗
能咬人则用,不能咬人则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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